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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友风采

缅怀“北京一号”总设计师徐鑫福老师——张吉臣 愈公沼

2014-10-24  

张吉臣  愈公沼

 

适逢校庆61周年之际,也迎来了“北京一号”试飞成功55周年。在这“双喜临门”的日子里,回想往事感慨万千,彼时的情景历历在目,犹如就发生在昨天。然而,当年的总设计师徐鑫福老师以93随高龄已于20082月逝世,令人不胜惋惜。

徐鑫福老师是江苏省灌县人,1940年毕业于重庆中央大学航空工程系,曾被选派到英美两国深造。1950年由华东航空署调入华北大学工学院。院校调整后他来到北航飞机系,担任首任飞机设计教研室主任。

当党中央提出教育必须为无产阶级正值服务,必须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教育防震后,作为飞机设计教研室主任,为了不折不扣地认真贯彻当的教育方针,经过周密思考,广泛调研,徐鑫福先后走访了卫生部、林业部、农业部以及民用航空事业管理局等领导机关,大胆地提出,改变纸上谈兵式的毕业设计为真刀真枪设计,试制适合我国国民经济建设需要的轻型多用途飞机。这种飞机既可以用于护林、防火、喷药,又可用于紧急救护,当然更可以作为短途航线的旅客机。对此,各个领导部门都很支持,特别是民航局,不仅答应订购这种飞机,并免费提供发动机作为“北京一号”上网动力之用。

当教研室把这一想法分别向系院领导汇报后,很快就得到了两级领导的肯定与支持,院系领导亲自参加了具体的领导工作。

院领导利用参加中央会议的机会,向敬爱的周恩来总理汇报了设计飞机的事,总理很关心,并且当面批下30万元作为研制经费(上世纪50年代初抗美援朝为志愿军捐献飞机大炮时,一架先进的米格飞机-15歼击机的价格是15亿元。其间人民币做过一次调整,将一万元变为一元。也就是说,总理批下的经费相当于两架米格=15飞机的价钱)。武光院长经常子夜去看望学生,当他得知夜餐都是教师自己拿钱为同学购买时,立即决定今后夜餐由学校免费提供。召开全体大会时,武光院长常常到会在指示,当时马文副院长为“北京一号”解决材料、设备等问题,系领导总支书记王敬明任“北京一号”领导小组总指挥,组员共有4人,即总设计师徐鑫福,主管设计师张克明,总工艺师常来福和总检验师吴云书,在“北京一号”从设计到制造试飞过程中,所有问题,特别是重大问题,都提交到这个小组去解决。

由于我国没有设计研制过大飞机,因而当时研制“北京一号”,毫无经验可借鉴,更无系统的资料可选用。特别是学校设计制造飞机,更是困难重重,工作十分繁杂,问题比比皆是,如设计中资料不全,实验室设备仪器不全,生产制造除通用机械外,专用设备极少。总之,涉及面很广,矛盾很多,困难很大,经常出现一些尖锐的矛盾。但是,矛盾再多,困难再大,总能经过领导小组的研究、讨论乃至争论后被克服、解决。作为为国庆节献礼的项目,“北京一号”终于在1958924日在东郊机场(现首都国际机场)试飞成功了。这是上级领导支持和本校上下共同奋斗的结晶。徐鑫福不仅是其中的一员,而且应该说是相当重要的一员。他在整个研制期间,发挥了总设计师的作用。

回忆往事,对徐老师最突出的印象是“北京一号”是否要由多用途飞机改为轻型客机的大辩论。那是,所有参加“北京一号”工作的老师、学生、工人师傅们,全都主张改型好,唯独徐老师一人坚持“多用途”。是什么原因使徐老师不惜与众人对立而要坚持“多用途”呢?是为了面子吗?因为“多用途”是他受限提出来的。或者是因为民航局已经答应订购8架多用途飞机是事实,可是将来县与县通航以后所需要的轻型旅客机岂知需要8架,很可能是几十架、几百架。因此,当时我们也是站在主张改型的这一边的。

今天后顾55年钱的往事,总觉得还有一些遗憾。特别是经过飞机陈列场地时,看到55年前师生艰苦奋斗的结晶―――“北京一号”孤零零地停在一堆残缺不全的飞机中,真是令人伤心。如果那是不改成轻型旅客机,仍然是多用途飞机的话,那么今天翱翔在祖国蓝天上的“北京一号”就不仅仅是8架,因为1958年底和1959年初,我院老师参加全国交通会议期间,民航局的代表找到他,再次提出“如果北航将旅客机能够改回多用途我们订购10架的要求“。可惜学校内除了试飞成功的“一号”、“二号”外,还再搞“三号”、“四号”、 “五号”,没有力量也不愿意再搞“多用途”了。

1958年试飞时,领导安排我们在校内整理图纸。按试飞计划,“北京一号”要飞回北航校园上空撒传单。我们是在一系楼房顶上欣赏“北京一号”的雄姿的。看着“北京一号”在校园上空盘旋并撒下五彩缤纷的传单,心里了开了花。如果当时我们不改型,恐怕就不只看一次,而且是经常可以看到“北京一号”在蓝天的雄姿了。如果不改型,徐老师的愿望也就实现了,我们想,他在九泉之下也会开怀欢笑的。徐鑫福老师您走好,学生们深深地怀念您。

 

(摘自《北航校友通讯》  2013年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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